認清本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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認清本心
此時，他們正身處於大漠黃沙中一個沙丘後面
為了躲避狐族的追擊，他們一路朝著西方逃去，進入了荒漠之中，這裏地勢廣闊，風沙又大，對於掩蓋氣息來時是天然的避體。
戚枝也終於找到了機會詢問黎谙那三個月發生了何事。
對於她探究的眼神，黎谙選擇將她摟入懷中“阿枝，是我太偏執了，我向你道歉。”
戚枝：？？？
該道歉的不是我嗎？
她小心翼翼地問：“黎谙，你不生我的氣了嗎？”
黎谙頭抵在她的發絲上，鼻尖輕輕在她發絲上磨蹭了兩下，道：“不氣了，說起來這都是我緣故，妖亦有善惡之分，若我早能明白這一點，想必你也不用偽裝身份與我相處吧。”
戚枝幾次張了張嘴，都沒能找到合適的言辭來應對他的話。
只道：“你……當真不介意？”
黎谙為她拂去頭發上的黃沙，將她身子從懷裏拉了出來，面向她道：“你呢？你是怎麽想的？”
戚枝神色微怔，她有些迷茫道：“我是如何想的？”
“對，你有沒有想過，為什麽你會緊張我、會關心我、會對我有欲念，你對我是什麽情感？我可不信你之前說過的什麽與我逢場作戲，否則今日也不會與我一道走。”
他說得沒錯，那些話只不過是用來激他與她分開，可是既然兩個人都無法做到就此分別，那麽何不聽從內心一回？
管他什麽道，管他什麽人妖殊途，管他什麽前塵往事，管他什麽賭約！
她聽見自己聲音極輕的說：“我是妖，存活了三百多年看盡了人間冷暖，可是我還是不懂情為何物，我無法理解林疏意對一個農夫的感情，也無法理解陳絡對一個不忠女鬼的感情，更無法理解柳冉即使命懸一線也要回到姜春曉身邊，但我確實見不得你受一點欺負，也會因為你做的那些笨事而感到開懷。”
她說著說著，嘴角浮出了一抹輕笑“像你這樣有望登道的修士，我想你應該配得上這世間所有的好，若膽敢有任何妖魔鬼怪想要阻擾你的路，我會為你掃清所有障礙。”
黎谙啞然失聲，嘆息道：“哎，阿枝你……”
戚枝擡起眼定定地瞧著這張面孔，道：“怎麽？喜歡我嬌柔一點？”
黎谙湊近了身子，在她額間輕輕一吻，寵溺道：“不，你這樣很好，做你自己就很好。”
他摟住她：“不會有人對我產生威脅的，我也不會讓你置身險境。”
少年英雄霸氣，傲視群雄，戚枝不置可否。
“其實今日我本就沒打算真的與奉澈行婚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戚枝問：“你知道？”
黎谙盛著星辰的眼在大漠星空下相互呼應
“今日早晨，我看見你使用了我教給你的木偶術。”他輕笑一下“不過，還是被妖君識破了。”
戚枝點頭“嗯，你以為我只備這一個策略？”
黎谙低頭問：“不然呢？”
戚枝靠在他的懷裏，媚然一笑道：“我自有我的法子可以脫身。”
“呵呵，是，阿枝的威名，谙久仰。”
戚枝有些意外“你聽聞過我的事跡？”
“不難，你與狐族結親一事，妖界與仙門早就傳了個遍，我在化解魅影妖執念時，路上曾聽聞過一二。”
“魅影妖？你使用觀自在大法了，你看見了什麽？”
黎谙只當她是不解其中發生的何事，於是從自己如何走出心中枷鎖，又是如何在觀自在境中窺得狐族秘事，以及如何聽聞花妖戚枝的事跡講起。
*
靈月洞仙門，黎谙將自己丟在仙山日以繼夜的修煉著，想要靠修煉來麻痹自我。
心底對她的恨是愈發的減少，但那無處可尋的思念卻日漸增長。
他一遍遍的想起她的好來，又一遍遍靠著苦修來磨煉自己的心性，思念無邊，越是抑制生長的速度就越快。
終於，在兩個月後，他倒下了。
當他醒來時，早已逃走的貓妖卻蹲坐在他的的床邊口吐人言
“你終於醒了。”
黎谙揉了揉酸澀的雙眼，還以為在夢中，貓妖通體烏黑，正是此前他贈與戚枝做靈寵的小貓。
“小貓？”他坐起了身子，不可思議道“你怎麽在靈月洞，方才是你在說話？”
小貓伸出一只爪子，幽藍的貓曈裏閃過一絲光，它再次開口道：“黎谙，本座接下來要告訴你一件事，你且聽好了。”
黎谙挑了挑劍眉，妖修到一定境界可以化出人形口吐人言，難道這貓妖此前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，他暗暗蓄起了靈力準備應對貓妖的攻擊。
小貓卻似乎輕蔑的笑了一下，道：“你身上背負著蒼生疾苦，戚枝與你有緣，你這一生需與她將這緣一事了結方能超脫。”
黎谙心中驚疑不定，冷冷的問：“我為何要相信你一只貓妖的話。”
妖，是無法修道的，自然不可能洞悉天道，知曉凡人登仙之路。
小貓昂著頭，走著貓步，緩緩道：“我乃九重天神女顯像，此來下界是受人所托，助你們一臂之力。”
黎谙沒有接話，顯然是對她不是那麽的信任。
小貓也不急，只道：“你與她發生的一切皆有因果，但你須知她所做所為不全是壞心，至少……”它一直貓爪撓了一下耳朵
“至少她對你的情意，是真的。”
黎谙想起那個纏綿悱惻的晚上，她給與了極大的快樂，可是轉眼又親手將他打入地獄，說過的那些絕情話，他至今都記得。
“我知道你小的時候，仙門中常有人騙你‘等你長大一點就能見到娘親了’，你對此產生了心結，畏懼厭惡欺騙一事，但黎谙你可有想過，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活得簡單只有修煉，有的時候說謊、欺騙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“她親自說過，與我不過是逢場作戲，戲弄我好玩罷了。”
“你是道修，你嫉惡如仇，你對妖的看法就是一律鎮壓，這樣的你，她會不了解嗎？她說這些，你有沒有動腦仔細想過是為什麽？”小貓的語氣帶著薄薄的怒氣
黎谙被它問楞了，呆在原地好半晌才緩過神來“你是她請來的說客嗎？”
小貓伸出貓爪撓了他的手臂一下，道：“我就告訴你吧，上清鎮若非是她暗中相助，那惡鬼豈會如此輕易束手就範？還有沈冥界若非是她護住汪海一行人，又已一己之力托住那城主，你又何來的機會施展回光之術扭轉戰局，她不惜讓仙法侵蝕妖身也要修煉術法，你覺得她是為了自己嗎？你覺得她一介大妖當真是閑得無聊，哪怕稍有不慎她很有可能就會被打回原型？”
這些細節，黎谙不是沒有想過，只是不肯去承認背後的原因，如今被小貓挑明，他才大膽去猜測為什麽。
小貓接著苦口婆心道：“她對你是一片真心，這一世的緣也全靠她求來的，你可認清自己的心？”
黎谙問道：“什麽求來的？”
小貓立馬捂住嘴，後悔道：“沒什麽，你聽岔了，我說的是她為你做了很多。”
黎谙自言自語道：“她是喜歡我的？”
小貓翻了個白眼：“總之我能做的事情，已經做到了，接下來就看你如何抉擇了。”
“哦，對了這個給你。”它吐出來一顆珠子給他
若說剛開始，黎谙定是不信小貓的話，可它卻能將他們發生的一切事跡詳細的講出來，黎谙的內心也開始了動搖。
戚枝打斷了黎谙的講述“小貓竟是神？這世間不是早已斬斷了天道與人間的聯系嗎？”
黎谙也是一知半解“此事我也不清楚，但聽小貓說的意思是貓妖是它顯像不是本體，想來神下凡也很是艱難吧。”
“哦……”
黎谙繼續講下去
次日一早，他將這兩個月以來蓄起的胡須刮去，打起精神找到李仙尊。
他心中納悶，一向在畫像裏閉關的師尊此時卻穩穩地坐在殿內打坐，像是恭候他多時了一般。
黎谙上前恭敬道：“師尊，弟子雲谙有一事不解。”
李仙尊睜開雙眼，蒼勁有力的眼神註視著黎谙“雲谙，你的疑問為師不能替你解答，道法自然，若是問心無愧，那一切隨心，至於結果，自有定數。”
黎谙心中清明無比，鞠了一躬，道：“師尊，弟子想再次下山游歷，尋找心中答案。”
李仙尊扶著仙須道：“臨行前先把魅影妖一事了結吧，他們也是可憐之人。你既然想明白了，那為師也不好多說什麽，只是你且記住，萬事皆有法，皆有道，皆有緣，不可強求，不可不求。”
“是，師尊。”他雖聽得半知半解，但卻不能直接問。
他離開仙殿，來到集天地靈氣的月石下的閉關山洞內，放出了被他一直放在百寶囊裏的兩只魅影妖。
“師尊說你們兩個也是可憐人，那我姑且度你們一度，你們可願意讓我一觀你們的前塵往事？”
關在百寶囊的這兩個月，受盡了道紋的折磨，兩只不可一世的魅影妖王也已經奄奄一息了，若是能接受度化，或許下一世可脫離妖道，得以人道，他們自然是願意的。
於是，黎谙操縱起觀自在大法，苦修兩月，靈力倒是增進了不少，同時運行兩個人也毫不吃力。
他聚精會神，但是意外卻在這時發生了。
戚枝忍不住問：“怎麽了？他們反悔了嗎？”
黎谙搖頭道：“不是，是其中一只魅影妖王突然暴斃而亡，想來是被道紋侵蝕日久。”
戚枝瞳孔縮了一下，放緩了聲音道：“那，另外一只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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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，他們正身處於大漠黃沙中一個沙丘後面
為了躲避狐族的追擊，他們一路朝著西方逃去，進入了荒漠之中，這裏地勢廣闊，風沙又大，對於掩蓋氣息來時是天然的避體。
戚枝也終於找到了機會詢問黎谙那三個月發生了何事。
對於她探究的眼神，黎谙選擇將她摟入懷中“阿枝，是我太偏執了，我向你道歉。”
戚枝：？？？
該道歉的不是我嗎？
她小心翼翼地問：“黎谙，你不生我的氣了嗎？”
黎谙頭抵在她的發絲上，鼻尖輕輕在她發絲上磨蹭了兩下，道：“不氣了，說起來這都是我緣故，妖亦有善惡之分，若我早能明白這一點，想必你也不用偽裝身份與我相處吧。”
戚枝幾次張了張嘴，都沒能找到合適的言辭來應對他的話。
只道：“你……當真不介意？”
黎谙為她拂去頭發上的黃沙，將她身子從懷裏拉了出來，面向她道：“你呢？你是怎麽想的？”
戚枝神色微怔，她有些迷茫道：“我是如何想的？”
“對，你有沒有想過，為什麽你會緊張我、會關心我、會對我有欲念，你對我是什麽情感？我可不信你之前說過的什麽與我逢場作戲，否則今日也不會與我一道走。”
他說得沒錯，那些話只不過是用來激他與她分開，可是既然兩個人都無法做到就此分別，那麽何不聽從內心一回？
管他什麽道，管他什麽人妖殊途，管他什麽前塵往事，管他什麽賭約！
她聽見自己聲音極輕的說：“我是妖，存活了三百多年看盡了人間冷暖，可是我還是不懂情為何物，我無法理解林疏意對一個農夫的感情，也無法理解陳絡對一個不忠女鬼的感情，更無法理解柳冉即使命懸一線也要回到姜春曉身邊，但我確實見不得你受一點欺負，也會因為你做的那些笨事而感到開懷。”
她說著說著，嘴角浮出了一抹輕笑“像你這樣有望登道的修士，我想你應該配得上這世間所有的好，若膽敢有任何妖魔鬼怪想要阻擾你的路，我會為你掃清所有障礙。”
黎谙啞然失聲，嘆息道：“哎，阿枝你……”
戚枝擡起眼定定地瞧著這張面孔，道：“怎麽？喜歡我嬌柔一點？”
黎谙湊近了身子，在她額間輕輕一吻，寵溺道：“不，你這樣很好，做你自己就很好。”
他摟住她：“不會有人對我產生威脅的，我也不會讓你置身險境。”
少年英雄霸氣，傲視群雄，戚枝不置可否。
“其實今日我本就沒打算真的與奉澈行婚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戚枝問：“你知道？”
黎谙盛著星辰的眼在大漠星空下相互呼應
“今日早晨，我看見你使用了我教給你的木偶術。”他輕笑一下“不過，還是被妖君識破了。”
戚枝點頭“嗯，你以為我只備這一個策略？”
黎谙低頭問：“不然呢？”
戚枝靠在他的懷裏，媚然一笑道：“我自有我的法子可以脫身。”
“呵呵，是，阿枝的威名，谙久仰。”
戚枝有些意外“你聽聞過我的事跡？”
“不難，你與狐族結親一事，妖界與仙門早就傳了個遍，我在化解魅影妖執念時，路上曾聽聞過一二。”
“魅影妖？你使用觀自在大法了，你看見了什麽？”
黎谙只當她是不解其中發生的何事，於是從自己如何走出心中枷鎖，又是如何在觀自在境中窺得狐族秘事，以及如何聽聞花妖戚枝的事跡講起。
*
靈月洞仙門，黎谙將自己丟在仙山日以繼夜的修煉著，想要靠修煉來麻痹自我。
心底對她的恨是愈發的減少，但那無處可尋的思念卻日漸增長。
他一遍遍的想起她的好來，又一遍遍靠著苦修來磨煉自己的心性，思念無邊，越是抑制生長的速度就越快。
終於，在兩個月後，他倒下了。
當他醒來時，早已逃走的貓妖卻蹲坐在他的的床邊口吐人言
“你終於醒了。”
黎谙揉了揉酸澀的雙眼，還以為在夢中，貓妖通體烏黑，正是此前他贈與戚枝做靈寵的小貓。
“小貓？”他坐起了身子，不可思議道“你怎麽在靈月洞，方才是你在說話？”
小貓伸出一只爪子，幽藍的貓曈裏閃過一絲光，它再次開口道：“黎谙，本座接下來要告訴你一件事，你且聽好了。”
黎谙挑了挑劍眉，妖修到一定境界可以化出人形口吐人言，難道這貓妖此前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，他暗暗蓄起了靈力準備應對貓妖的攻擊。
小貓卻似乎輕蔑的笑了一下，道：“你身上背負著蒼生疾苦，戚枝與你有緣，你這一生需與她將這緣一事了結方能超脫。”
黎谙心中驚疑不定，冷冷的問：“我為何要相信你一只貓妖的話。”
妖，是無法修道的，自然不可能洞悉天道，知曉凡人登仙之路。
小貓昂著頭，走著貓步，緩緩道：“我乃九重天神女顯像，此來下界是受人所托，助你們一臂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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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貓也不急，只道：“你與她發生的一切皆有因果，但你須知她所做所為不全是壞心，至少……”它一直貓爪撓了一下耳朵
“至少她對你的情意，是真的。”
黎谙想起那個纏綿悱惻的晚上，她給與了極大的快樂，可是轉眼又親手將他打入地獄，說過的那些絕情話，他至今都記得。
“我知道你小的時候，仙門中常有人騙你‘等你長大一點就能見到娘親了’，你對此產生了心結，畏懼厭惡欺騙一事，但黎谙你可有想過，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活得簡單只有修煉，有的時候說謊、欺騙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“她親自說過，與我不過是逢場作戲，戲弄我好玩罷了。”
“你是道修，你嫉惡如仇，你對妖的看法就是一律鎮壓，這樣的你，她會不了解嗎？她說這些，你有沒有動腦仔細想過是為什麽？”小貓的語氣帶著薄薄的怒氣
黎谙被它問楞了，呆在原地好半晌才緩過神來“你是她請來的說客嗎？”
小貓伸出貓爪撓了他的手臂一下，道：“我就告訴你吧，上清鎮若非是她暗中相助，那惡鬼豈會如此輕易束手就範？還有沈冥界若非是她護住汪海一行人，又已一己之力托住那城主，你又何來的機會施展回光之術扭轉戰局，她不惜讓仙法侵蝕妖身也要修煉術法，你覺得她是為了自己嗎？你覺得她一介大妖當真是閑得無聊，哪怕稍有不慎她很有可能就會被打回原型？”
這些細節，黎谙不是沒有想過，只是不肯去承認背後的原因，如今被小貓挑明，他才大膽去猜測為什麽。
小貓接著苦口婆心道：“她對你是一片真心，這一世的緣也全靠她求來的，你可認清自己的心？”
黎谙問道：“什麽求來的？”
小貓立馬捂住嘴，後悔道：“沒什麽，你聽岔了，我說的是她為你做了很多。”
黎谙自言自語道：“她是喜歡我的？”
小貓翻了個白眼：“總之我能做的事情，已經做到了，接下來就看你如何抉擇了。”
“哦，對了這個給你。”它吐出來一顆珠子給他
若說剛開始，黎谙定是不信小貓的話，可它卻能將他們發生的一切事跡詳細的講出來，黎谙的內心也開始了動搖。
戚枝打斷了黎谙的講述“小貓竟是神？這世間不是早已斬斷了天道與人間的聯系嗎？”
黎谙也是一知半解“此事我也不清楚，但聽小貓說的意思是貓妖是它顯像不是本體，想來神下凡也很是艱難吧。”
“哦……”
黎谙繼續講下去
次日一早，他將這兩個月以來蓄起的胡須刮去，打起精神找到李仙尊。
他心中納悶，一向在畫像裏閉關的師尊此時卻穩穩地坐在殿內打坐，像是恭候他多時了一般。
黎谙上前恭敬道：“師尊，弟子雲谙有一事不解。”
李仙尊睜開雙眼，蒼勁有力的眼神註視著黎谙“雲谙，你的疑問為師不能替你解答，道法自然，若是問心無愧，那一切隨心，至於結果，自有定數。”
黎谙心中清明無比，鞠了一躬，道：“師尊，弟子想再次下山游歷，尋找心中答案。”
李仙尊扶著仙須道：“臨行前先把魅影妖一事了結吧，他們也是可憐之人。你既然想明白了，那為師也不好多說什麽，只是你且記住，萬事皆有法，皆有道，皆有緣，不可強求，不可不求。”
“是，師尊。”他雖聽得半知半解，但卻不能直接問。
他離開仙殿，來到集天地靈氣的月石下的閉關山洞內，放出了被他一直放在百寶囊裏的兩只魅影妖。
“師尊說你們兩個也是可憐人，那我姑且度你們一度，你們可願意讓我一觀你們的前塵往事？”
關在百寶囊的這兩個月，受盡了道紋的折磨，兩只不可一世的魅影妖王也已經奄奄一息了，若是能接受度化，或許下一世可脫離妖道，得以人道，他們自然是願意的。
於是，黎谙操縱起觀自在大法，苦修兩月，靈力倒是增進了不少，同時運行兩個人也毫不吃力。
他聚精會神，但是意外卻在這時發生了。
戚枝忍不住問：“怎麽了？他們反悔了嗎？”
黎谙搖頭道：“不是，是其中一只魅影妖王突然暴斃而亡，想來是被道紋侵蝕日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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